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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拉斯金的二零零零

2000-09-06 来源:中华读书报 □潘小松 我有话说

1904年,在前往南非旅途中的一个夜晚,年轻的甘地打开他日后在自传中说“从此改变了我”的书。这本书使他夜不能寐,手不释卷地读到最后一行,“黎明即起,准备将书中所说付诸实施”。甘地读的书是拉斯金(John Ruskin)1860年写的四篇论述政治经济的文章结成的集子《直到最后》(Untothe Last)。拉氏对资本主义的攻击证明他不只是一个艺术评论家和美文的创造者。甘地那充满象征意味的南非之行,那不眠之夜,那个新黎明,让人想起其他声称受过拉斯金影响的人,这其中包括写《乌有乡消息》的莫里斯,法国大作家普鲁斯特。夏洛蒂·勃朗特在写她读《现代画家》第一卷的感受时说,拉斯金给了她新视觉。拉斯金不能免于荒诞和局限,但读他的东西,你总能有收获。这是诗人Clive Wilmer在《泰晤士报文学增刊》上攒书评时说的,他一口气评了八本关于拉斯金的书。

拉斯金去世一百年了。这一百年里,人们把他忘的干干净净。为了纪念这位散文家100周年忌辰,Tim Hilton不惮寂寞,把《拉斯金的晚年》(John Ruskin the Later Years,耶鲁大学版)奉献给为数不会多的读者。拉斯金本人的著作1903年曾出过39卷集。这套集子以150,000条注释著称。Dinah Birch编的《拉斯金和现代的黎明》(Ruskin and the Dawn o fthe Modern)是一部拉斯金研究文集,里面的文章论述拉氏在诸多领域的思想意识。Tate Britain写的《拉斯金、特纳和前拉斐尔派》(Ruskin,Turner and the Pre-Raphaelites)谈的则是拉斯金在不列颠艺术领域的地位。拉斯金的传记出版了不少,但写得像John Batchelor那本《没有财富,只有生活》(John Ruskin:No Wealth But Life)那样生动的并不多。基督教在拉斯金的思想中占有核心位置。文艺批评和写作职业都是为宗教情怀服务的。有关拉斯金这个方面的生活,从前研读者未涉及多少,Michael Wheeler著《拉斯金的上帝》(Ruskin’s God)填补了空白。

拉斯金百周年出书着实不少,可能还没出完。然而,他自己写的书好像没有动静。拉斯金生前出过250个集子,目前只有4个在重印。今年有望再版《现代画家》和《金河之王》(The King of the Golden River)。另外也有一本书值得一提:Sarah Quill的摄影集《拉斯金的威尼斯》(Ruskin’s Venice:The Stones Revisited)。拉斯金一生对意大利情有独钟,意大利人报之以两大卷意文译本《现代画家》(Pittori Moderni),里面还以拉斯金本人的画作为插图。这样的书真让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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